偶然投递出的夏令营申请,阴错阳差的一个决定,却由此结下了一段与沈阳、与金属所(IMR)的一段情缘。未尝不曾抱怨过,为这冷冽冬日,漫天铺地却脏而丑到极致的大雪,可是,当真的开始融入,却又把它当做了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,将之视为生命里最最重要的记忆。
跨越南北,历经枯燥旅程,来到了IMR,在这里安定下。如四年前生活的轮回,我,又开始了新生活。遇见并到达一个新城市,在一个新地点开始未来。一切皆新,但也一切皆旧——最初的开学典礼,入学教育,乃至正式的上课,大约与从前别无二致。
新旧交错日子,正式的安定下,有太多的话想说,而60周年庆恰恰给了我最好的表达机会。
(一) 首见IMR
机缘巧合,在保研网上看到一个各种保研夏令营信息的集合帖,看见IMR,于是抱着好玩的心态,准备材料,投递简历。接到通知,于是从近乎最难的广州到了接近最北的沈阳。
历经30多小时的火车,深夜抵达,住进所里安排的快捷酒店,领取了接下来七天的物资,此时,我还没来得及看上金属所一眼。
第二天,和同住的女生一起去往所里。也开始认识沈阳:天,灰灰沉沉,虽阳光最好时节,阳光也只是软软的晒在人脸上,身上,全然不会有夏天的感觉。转过一个街角,看到了所里的一角:一个极高的所标,还有街上难见的一片绿色。接着,便是石刻的IMR大门,静静的躺着,低调而沉稳,全然不是所熟悉的高校那种高高的、气势的大门。进到所里,方方正正布局,简单,整洁,但路上却依然笼罩着一层灰色感。我和同行的女生相视苦笑,略略瘪了憋嘴,安慰自己:没事,我们只是过客,不是归人。
此时的IMR,全然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亮点,就已经被我们下了一个粗糙的定义。但,也正是有这最初的低调铺垫,大约才能在以后把我们吸引留下。
正式开始夏令营活动,才是IMR要展现给我们的重头戏:杨所长做报告,IMR种种辉煌过往;最年轻的院士,卢柯院士以及其课题组每年若干nature、science的让人咋舌的记录;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得主师昌绪院士,李依依夫妻双院士的奇迹。诸如此类,每一个,都是大牛。
如此这些,未免离我们太远,大牛们永远都只是传说般的存在,但在实验室参加环节,则让小角色的我开始心动:专门的实验室操作人员,刚进实验室你完全不必担心某些仪器你没有操作过;数量众多的仪器,单电镜就有好几台,其中就有世界领先的;规律的工作时间,严格要求,一切如一份正式工作,周日绝不会要求一定待在实验室苦干,全凭自己处置时间。
于是,心开始动了,开始将IMR列入考虑。就此,结下三年之约。
(二) IMR三两事
生活,如从前一样,加学生会,入社团。有幸,进入了研究生会学习部;在摄影协会和一群兴趣一致的人一起参加各种摄影活动。
进入学习部的第一次活动,便是英语演讲比赛。在写策划时,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:
“预算写多少?”
“一项一项来,参与奖奖品10元”
“参与就有奖?”
“嗯,虽然没有拿到奖,但也付出许多,老师们认为参与的热情也极为可贵,值得鼓励。”
接下来,也还办了百科知识竞赛,圣诞party等,研究生部的老师们也毫不例外的资金等方面予以了极大的支持,而所里现有的活动场地各种装置也配置齐全,并不因人少而做丝毫减量。虽则所里2012级不过200余人,全部人数不足千人,但活动的参与者仍不乏,活动依然开展的有声有色。
某次摄影协会活动结束后,大家一起聚餐,无意间聊到所里的学生情况。初到的我,虽然已经知道所里的老师们都大牛,但却不知学生们的科研表现,于是斗胆一问:
“所里的学生能发到nature、science级别的论文么?”
“能,今天一起出来的、提前有事离开的那位师兄,就发了一篇science”
偶遇大神,而我却没有机会跟他请教,人生一大憾也。再后来,又听说了一些其他发高质量论文的故事,science师兄的故事才在心中慢慢消化。也许,与你擦肩而过的某一张普通的面孔,早已是某个方向多篇高质量论文的作者。平凡无他,优秀却扎进到了骨子里,在一代代IMR人身上传承。
到这里,一些故事已经讲完,而未来关于IMR的故事,我还将继续见证;我,我们与IMR的故事却才刚刚开始,或精彩,或暗淡,让人满怀了期待和奋进的动力。